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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朗读者观后感(经典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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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读者》这是一部很隐晦的反映二战题材的电影,在电影开始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意识到那个女人是文盲,而那个男人从最初的女子肉体的痴迷,到法庭上的纠结复杂的情绪,到后来坚定的朗读,但是不回信,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复杂的灵魂和情感对话,下面由本站小编为大家搜集的,欢迎大家阅读!

电影朗读者观后感(经典影评)

【电影朗读者观后感一】

汉娜·施密芝在获得自由的前一天在监狱里自杀了。麦克·伯格忍着巨大的悲痛和内疚走进了她的狱室,书架上整齐地放着他寄给她的录音磁带,还有一些她学会读写后借来阅读的书籍。

在这些施密芝阅读过的书籍中,有一本就是著名政治哲学家汉娜·阿伦特(Hannah Arendt)的《耶路撒冷的艾希曼——关于平庸的恶的报告》。

艾希曼是第三帝国保安总部第四局B-4课的课长,曾通过自己在铁路运输方面的专长把百万犹太人送进了集中营。战争快结束时,火车车皮不够用,艾希曼便让被捕者自己步行走向死亡营地。

阿伦特(犹太人)作为《纽约客》的特约记者在耶路撒冷旁听了对艾希曼的审判。让阿伦特震惊的是,这个“杀人魔王”看上去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表现得毕恭毕敬,甚至像一位绅士。

在艾希曼身上,阿伦特看到了:“恐怖的、难以表述的、难以想象的恶之平庸(the banality of evil)。”

艾希曼确实是一个尽忠职守、严谨勤奋的官员,每天埋头于时刻表、报表、车皮和人头的统计数字,极具工作效率。第三帝国的“国家理性”完全支配了、也合法化了艾希曼这样的“平庸”官僚的行为。他反复强调,自己只是庞大系统中的一个小齿轮。

阿伦特认为,使得纳粹的罪行得以实现的绝大部分人都具有这种“平庸”特征,他们轻易地放弃了个人判断的权利。在罪恶的极权统治下,人的不思想所造成的灾难可以远胜于人作恶本能的危害的总和。这就是应当从耶路撒冷得到的教训。

《朗读者》的小说作者、柏林洪堡大学法学教授本哈德·施林克(Bernhard Schlink)无疑受到了阿伦特的影响,他对纳粹罪行及其影响的思考始终在“平庸”的普通人的生活层面展开。

那么,汉娜·施密芝真的就是“平庸之恶”的又一个例证吗?

汉娜确实是“平庸”的,因为她是一个文盲,还用谎言极力掩饰这一点。换句话说,汉娜由于无法读写(文盲)因而不能从文化及其社会秩序中获得正常尊严,进而把掩盖这种失败作为其一生拼死维护的尊严本身。

汉娜热衷于倾听朗读,她对文化世界中的美好事物的向往越强烈,她对自己文盲身份的厌恶和恐惧也就越强烈,这是同一种感情的两面。这让她近乎疯狂地走上了一条维护、追求尊严的道路,为此不惜撒谎,抛弃工作和爱她的人。

这种创伤性的尊严贯穿了汉娜的一生,构成了使她是她的精神核心。这种基本特征已经从根本上决定了她首先是一个值得同情的形象。

和艾希曼作为有文化的“专家”却放弃个人思考判断和尊严相比,汉娜所追求的正好是艾希曼轻易放弃的这一切,虽然这种追求的起点很低而且困难重重。其中最大的困难就是那个时代在德国普遍弥漫的那种麻木,汉娜显然无法超越这一点。

这种麻木既弥漫在集中营的施害者身上,也弥漫在受害者身上;弥漫在法庭上的审判者身上,也弥漫在被告身上;弥漫在每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中。(小说比电影更清楚地展示了这一关键内容,电影中只出现了一个在法庭上织毛衣的被告形象)。

在集中营里,无论囚犯还是看守,他们要继续自己的生活,一天一天地活下去,就不得不把毒气室和焚尸炉——杀戮和死亡看做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不得不把他们自己的作用看得很轻,不得不像被注射了麻醉药或喝醉了酒一样让麻木状态占据自己。

在这种共享的麻木之上,他们形成了一种使恶得以日常化的合作关系。在这种环境中,是非、善恶、生死等基本伦理问题都消失了,只剩下各种本职工作的日常计较。

汉娜的不幸之处在于,在她那条偏执然而值得尊重的道路上,在她成为有文化和尊严的人之前,在她能思考人类的尊严之前,她已经不得不面对了关于人类尊严的大是大非的残酷考验——她没有能解救教堂里的那些犹太人,这是残酷的、有罪的,但这符合她当时的思考和行动能力,符合那个环境轻易强加给一个文盲的一切。

审判对汉娜是足够正义的吗?

“纳粹”“凶手”“集中营的女看守”的这样标签对汉娜这样一个卑微的文盲来说是实在是太大、太沉重了,汉娜或许从未能准确地理解这些字眼的含义。然而,这些标签已经足以让多数人在理解她之前已经对她下了判决。

在法庭上,汉娜实话实说,她显然对游戏规则毫无概念,对自己的和别人的表达方式也没有概念,更不会知道有罪或无罪、判刑或释放在一个平庸的法庭上往往取决于这些表面的东西。

在整个审判过程中,各种身份的人之间充满推托、谎言、策略、计算,唯独缺乏对人性的深思、对正义的虔诚。汉娜最终因为要坚持隐瞒文盲的身份而被定为罪首,处以重判。一个偶然的因素就皆大欢喜地了结了这场审判。

审判始终没有触及汉娜身上真正重要的内容(汉娜的拒绝只是一方面的原因)。麦克在研讨课上说出的“理解”这个词是微弱的。很多人都会义正词严地反问,我们真的需要理解一个“纳粹集中营的冷酷女看守”吗?

汉娜的确有罪,但这并不意味着审判者就可以简单地根据抽象的罪名、简单地运用法律惩罚她。如果审判不是基于对“这一个”被告的全部特殊性的真实理解,而是基于博弈(各种计算之间的平衡),这种审判不可能是正义的。

法国哲学家、犹太人德里达(Derrida)在思考法(Law)和正义(Justice)时指出:“若一位法官想作出正义的判决,他(或她)便不能自满于只是引用法律。他(或她)每次都必须重新发明法律。”也就是说,“在一独特的情况中重新发明一种正义的关系,这意味着正义不能被降格为约束、处罚或奖赏的计算。正确的或合法的事,很可能是不正义的。”

对汉娜的判决是“正确的或合法的”同时也是“不正义的”。

理解汉娜不是为了免除她的罪和罚,而是使法真正和她的特殊性发生切身的、正义的关系,否则审判就会沦为暴力,甚至只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暴力。阿伦特就认为,为了能正义地审判纳粹的罪行,一般的`国内法是无效的,我们必须创造出基于对人类尊严深思的新的法律。

汉娜这个形象从根本上召唤着正义,而不只是同情。

那么,麦克对汉娜是足够正义的吗?

麦克和汉娜的关系准确地表现了:经历了二战、在纳粹的罪行面前或合作或沉默或麻木的老一代德国人和年轻一代之间的爱恨交织的复杂关系。

“当我努力去理解时,我就会有一种感觉,即我觉得本来属于该谴责的罪行变得不再那么该谴责了。当我像该谴责的那样去谴责时,就没有理解的余地了。两者我都想要:理解和谴责。但是,两者都行不通。”小说这样表达这种复杂的感情。

其中最关键的是麦克的两次沉默:第一次,麦克知道了汉娜是文盲,却没有告知法庭这一事实,而选择了沉默;第二次,汉娜在监狱里学会了读写,并给麦克写来了字体蹩脚但饱含希望的书信,但麦克却选择了沉默,没有给出汉娜最需要的回应。

在第一次沉默中,最坏的可能原因是,麦克内心不希望汉娜因为自己的介入而得以减罪,并回到他的日常生活中;最好的可能是,麦克觉得揭穿她的文盲身份等于毁了她,沉默是尊重她的决定;或两者兼有或更复杂。而在第二次沉默中,麦克需要计较的现实因素就更多了。

在麦克的沉默中,我们甚至能看到前面描述的那种麻木。这种麻木是让日常生活继续下去所要付出的代价。“这样才有可能让我重新回到我的日常生活中去,并在这种生活中继续生活下去。”

麦克唯一做的是,给汉娜不断地寄自己的朗读录音。这是麦克在重重矛盾中所能找到的唯一合适的接触汉娜的位置。此时,朗读从原来的肉体之间的、面对面的,变成了抽象的语音。朗读延续了,但爱已经消失。汉娜终于通过磁带学会了读写,但最终没有获得真正的理解(正义)和宽恕。

汉娜没有拯救犹太人,麦克也没有拯救汉娜。在罪面前,在生活的各种牵绊中,麦克没有勇气再去面对自己曾经的爱,更没有勇气把他的爱变成真正的宽恕。

德里达说,宽恕“不可能宽恕的”才是宽恕。他的意思是,真正的宽恕,它的每一次具体实践(实现)都会打破原来关于什么是能宽恕什么是不能宽恕的经验和界限(解构宽恕原来的可能性),就像正义的每一次具体实现都会要求法的重新运用甚至发明(解构法之运用的原本可能性),就像真正的爱是爱那些超越你并更新你的事物(解构自我的同一性),否则就只是变相的爱自己(自恋)而已。

无论是宽恕,还是爱与正义,都需要一个超越性的维度,否则就会被日常生活的平庸所吞没,或者被罪所压垮,或者被计算所腐蚀。

影片的结尾处,麦克把他原本疏远的女儿带到了汉娜的墓地前。的确,他有责任把汉娜的故事向下一代(未来)重新讲述一遍,而这个重新讲述的故事应该不只是关于罪与罚,更是关于爱、正义和宽恕。

【电影朗读者观后感二】

单看影片的开场,根本无法预知影片的核心情节。和一切干脆利落的文学作品一样,影片一开始就让观众投入到一个电影的“存在”中去。一般而言,这种“存在”在开始的时候是没有交代任何来历的,但随着剧情的发展,观众才会发现它是如何融入整体剧情的。这样的设定,既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让观众的注意力集中到故事上来,又保持了足够的神秘性或者说悬疑因素——俺的感觉——有这样开场的电影,一般都差不到哪去。

果然,影片接下来的情节线索,好几次挑战观众的心理预期,并进而挑战观众的道德底线与人性思考,主题“纠结”的程度,足以名列2008好莱坞电影之冠。

首先,就男女主角的情欲关系而言,基本上已经触及了好莱坞可以触及题材的极限。因为影片不仅是像《西西里美丽传说》那样以青少年的生理冲动为题材,而是真实直观地以镜头表现这种情欲。说白了,影片中的性爱镜头,虽然没有《色.戒》那么集中而持久,单就暴露程度而言,已足以令影院里保守的美国欧巴桑们不忍卒“睹”了。

对于情爱镜头的处理,影片采取的也是欧洲同行们惯用的自然主义风格,没有特别去渲染任何情绪或者气氛,更没有刻意风格化。这种力求还原当时情境下“真实”状况的手法,与影片的开场一样,演绎了以“真实的手法”展现故事的非凡魅力。值得注意的是,所谓“真实的手法”,并非指镜头和画面效果看起来像纪录片。如果是那样表现的话,那片中的情欲场面就会近同于毛片的感觉了,事实并非如此。影片情欲镜头所关注的,依然是“情节”,只是它非常隐忍地不透露有关情节的任何信息,只是纯粹展现当时的状态,所有的联想,包括对于剧情发展的猜测,以及对于角色行为的解释,都由观众自己去完成。

由于角色行为的突然变动,影片前三分之一关于主角们感情关系的处理,显得悬而未决、没有任何结论——这正是影片的高明之处。一方面,它并非真的什么都没说。至少,观众应当很明白:少年男主角是非常“迷恋”女主角的。但是,这种“迷恋”是否称得上“爱”、而女主角对少年的感情又是怎样的,电影到这里为止都没有给出任何结论性的信息,聪明的观众可以做出自己的猜测,但千万不要期待结果一定会如你所愿。

在一段似乎“无因也无果”的畸形感情关系描绘之后,影片“笔锋”一转,已经是好几年之后了。这时男主角已经成了意气风发的大学生,少年情事是否在他心里留下痕迹?编导在这个时候一如既往地没有给出明示。从他与女同学眉来眼去的劲头来看,“过去”似乎真的是成为“过眼云烟”了。

然而,聪明的观众知道女主角会回来的,但以什么样的方式再入故事,恐怕是多数没看过剧情介绍的人没想到的,至少本人就比较意外。由于对战后德国历史的不熟悉,我根本就没想到在人家那里也有我们熟悉的“清算”问题,而且是在二战结束已久的上世纪六十年代。

既然要“清算”,很可能大多数人最先想到、同时也最感兴趣的,是如何看待德国普通民众在纳粹掌权期间的行为。有关二战期间德国民众作为一个集体对犹太人的迫害,要不要追究、怎么追究?无论是在法理学术界,还是在大众舆论层面,这都是一个争论不休的话题。

原著和电影都深知泛泛讨论这个问题的麻烦,所以并没有拘泥于去揭露对与错的问题,而是将视角集中在个体身上,去真实地表现个体的想法;通过对不同个体不同想法、以及在想法支配下不同行为的反映,观众能得到一个比给出简单对错答案更为复杂、同时也更有意义的思考机会。

具体而言,影片只是通过细节去展示女主角是个怎样的人,并通过她与当年同事的不同表现,来加强观众对她个人的印象。与前一部分她与男主角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关系一样,编导在这一幕当中,也是极力隐忍镜头的“结论性”:影片通过法庭对答的一些细节,其实是非常明确的突出了女主角的个性与隐含的行为动机。但是,这种表述的明确性,并不能让观众轻易对女主角做出同样明确的评价,反而有一种“真实到无法评说”的意味。个人以为,这种意味是本片最宝贵之处。

以往虽然也有不少影片,貌似“将判断权留给了观众”,其实大多还是暗示了可判断方向的,《生死朗读》则杜绝了“过分读解”的可能。表面上看来,可能有些“添堵”,因为似乎没有那种“释然”的感觉。但从把握历史与现实的“真实”而言,这才是最高明的做法。因为世事与人性之复杂,往往是超出人想象的。太复杂了,就难以完整地表现。所以,艺术作品往往都是抽取了“真实”的一部分、通过“善恶”对比、来提升为一种所谓“来自生活、高于生活”的“美感”。这种高妙的“美”欣赏多了之后,我们反而有一种低级渴求:“非艺术化”的生活本身是什么样子呢?其实,“真实”本身就是一种“美”。对于本片的题材与内容而言,还原这种“真”,还比那种“提炼式”的美更有艺术感觉。

影片第三幕也许最符合大众观赏心理的,可能主要是因为这段内容在感情基调相对前两幕温和一些,男女主角此时的互动,也更容易让多愁善感人士觉得是在进行真正的心灵交流。

然而,以个人的看法而论,这第三幕不仅依然秉承了前两幕“不动声色”的叙事特色,甚至还将这种特色推演到近乎“无动于衷”的极端。那些总喜欢借看文艺片来唏嘘几下感想的小资们,面对这样的风格可能会彻底失语。这倒不是说这后三分之一的故事不够唏嘘;其实,这里所能激发的感想,比前面内容更丰富。但是,通过控制情节表现的尺度,导演也就控制了观众能够多愁善感的范围。最关键的,片中人物的结局,还是不能让人有“释然”的放松,反而有种郁结于心的感觉。

这主要是因为片中人物的命运,有别于一般文艺电影的“终结”套路。对于喜欢把“救赎”挂在嘴上的西方文化而言,那几乎是他们文艺作品的最终目标,因为人人都有“原罪”,所以最后如果没有“救赎”,那就是无法得到解脱,不说可怕吧,至少是件很郁闷的事。而对于熟悉这种文艺调调的影迷而言呢,“救赎”的结局就成为了一种心理定势,看不到的话也会觉得不爽。

可是,理性思考一下的话,就会觉得这种“救赎”情结固然有心理共性,却缺乏现实基础。或者说,也许因为现实中“救赎”很难实现,所以文艺作品才极力营造让人在现实之外得到解脱。而过于雷同的“解脱”,且不说欺骗大众,至少会令人失去直面真实的勇气。《生死朗读》恰恰就有这种勇气:能说汉娜(Hanna Schmitz)最后是“赎罪”了么?能说迈克(Michael Berg)忘却自己的背叛了么?能说犹太女作家原谅过去的罪行了么?恐怕都不能。

影片的力量,正在于这种“说不准”的状态。因为唯有营造出这种状态,才可以真正激发各种不同的思考,而不是大家都热泪盈眶地找到同质的安慰。认清了这点之后,就会觉得那种俗套的救赎结局其实是很不必要的;直面真实虽然不那么舒服,但会有另一种“通透”。

以表演而论,本片堪称绝佳的“角色性格分析”教材。汉娜这个角色,可以说是近年来罕见的接近生活中最复杂、最微妙的真实人性,简直无法归入任何商业或文艺片人物套路。编导似乎始终没有将这个角色完全剖析给观众,总给人一种很难概括的感觉。可另一方面,观众又会觉得这个角色很有吸引力,对她很有感觉,仿佛很早就熟悉了、而且一直在期盼看到的样子。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这个角色的表现,有着很真实的微妙特质,就如同现实中的你我一样,有时候自己都无法认清自己。

个人觉得温丝莱特(Kate Winslet)在本片中的演出好过《革命之路》(Revolutionary Road),这里固然有编导角色设定及调教的功劳,温丝莱特的本人的悟性也不可忽视。她在本片中的表演,不仅仅是“洗尽铅华”那么简单。她的演绎没有那种为了表现朴素自然而带有的刻意性,她所带来的角色的魅力,让人觉得不是来自她的“表演”,而是因为角色本身是很典型的“真实”。这种“真实”无意去拷贝与现实之间的“形似”,而是从精神内涵上把握现实的神韵。所以,这种表演的魅力本身,也是很复杂而微妙的,难以尽表;这就好比如果我们当生活中的自己是个演员、会无法回答“自己演得怎样”的问题一样。作为一个银幕形象,能达到这样的层次,真是一种无法言说的高妙了。

相对于汉娜这个形象的典型性,“迈克”这个角色就比较落入一般文艺片的窠臼了。无论是演青少年迈克的克洛斯(David Cross),还是出演中年版迈克的费恩斯(Ralph Fiennes),不能说演得不好,但还在人们可以预期的所谓“优秀”、甚至“灵气”范围之内,没有惊喜可言。

电影以“朗读”贯穿全片,除了点出汉娜这个角色的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又决定她一生的命运之外,“朗读”在影片中,还有契合电影意境的作用。

像片中表现的那种“朗读”,还不是通常意义上的“阅读”,后者暗含学习、思考之意,而前者是相当于“伴有零星思考的复述”——在不间断出声朗读的时候,是无法思考得很仔细而缜密的,但朗读的内容,却是和书本完全一致的。真实生活中的人与事,也是这样子的;我们在经历的时候,根本无法像文艺片常描绘的那样有“深入思考”的时机,很多东西都是不经意之间意会到、却无法明说的一种感觉。《生死朗读》这部电影,至少在汉娜这个角色上,就还原出了这种真实的微妙性。

影片中多次提到契科夫的短篇小说《带小狗的女人》,就是凭着一个看似从真实生活中简单截取的一段无头无尾的故事,然后让读者去品味这种真实的韵味,同时也享受自己品味的乐趣。《生死朗读》在其风格与手法中所体现的,也是这种“无法评说”的价值。 部分见《看电影》

【电影朗读者观后感三】

《朗读者》:汉娜施密兹的最后一次审判 当情欲演变成爱情,他便已经坠入了最黑暗的深渊,就像滚烫的烙铁被按在了最稚嫩的肌肤之上,而她在他身上所留下的记忆烙印,将伴随他一生之久。——基督山伯爵 题 那一年男孩15岁,女人意外地帮助了这个身染疾病的孩子,他们邂逅于狭窄的楼道之中,那一年女人36岁,女人的每一个动作都撩动着这位正值青春期的男孩。男孩的眼中充满着对异性的渴望,第一次的床第之欢开启了男孩未曾开启的心房,此后的每一次交合都让他们离自己最初的目的越来越远,直到女人的不告而别。女人与男孩的第一次交合并不带有任何明确的目的性,她只是爽快地揭露了男孩再次来这里找她的目的,她直接了当,不带半点犹豫,人类本身的性本能支配着他们彼此之间的行为,那是纯粹的情欲。有一天男孩突然想知道女人的名字,他爱上了这个女人,汉娜·施密兹——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男孩对女人的情欲变成了爱,但女人却并没有把麦克·伯格这个名字刻在心中。

这样的故事若是放在过去,很容易被认定为是一种畸恋,而汉娜·施密兹的这种行为也无可厚非的可以被认定为是猥亵少年,即便是定义为诱奸也似乎并不过分。很庆幸今天的社会比过去要自由的多,因为放在今天,这至少不会被认为是畸恋。无论汉娜最初是出于什么目的和麦克发生了关系,最终这种情欲都演变成了一段伟大的爱,至少对于男孩来说,他永远都没有办法忘却汉娜对于自己的影响;那么对于汉娜,也许只有在她收到磁带的那一刻,她才开始感受到男孩对她的爱,而此刻的她已经是一个白发苍苍的狱中囚徒了。 《朗读者》本身应该属于一个爱情故事,然而这个爱情故事却涉及到了比爱情主题更高的内容,对于战争的反思,对于人性的反思。

男孩无意间邂逅的那个女人在消失多年之后出现在了二战战犯的审判席上,她同其他几位妇女一同被控告参与了对犹太人的屠杀行为。尽管我们在影片中没有看到一套党卫军制服,没有看到一个党卫军的标志,但是这种指责却比利剑更加具有穿透力,这把利剑所选择的刺入点是战争年代中那些最普通的妇女,像汉娜这样的妇女。她们软弱、没有依靠、甚至没有文化,然而却在无知的情况下完成了一次次惨绝人寰的罪行。与受害者相比,到底谁的经历更具有悲剧性?受害者死了,汉娜还活着,这种苍白地生存其实比死亡更加可怕,就好比是坠入了无间地狱,“为无量受业报之界”,汉娜得用自己的一生来反省自己犯下的罪,而偏偏这样的要求对于一个文盲来说又显得如此矛盾。 对于屠杀主题的谴责以及反思是男孩与汉娜这段爱情纠葛的插曲,男孩爱上了汉娜,他的爱人犯下了最令人震惊的罪,在法庭上还遭遇了其他共犯的联合指控,男孩有能力证明这种指控是不实的,但是汉娜自己却认罪了。汉娜不愿意别人知道她是一个文盲,就像男孩说的,她害羞。汉娜不希望别人知道她不识字,她希望自己能够像普通人一样被对待。

男孩一直都深爱着汉娜,最终他选择了帮助汉娜保守这个秘密。 为了保护这个秘密,你可以做到何种程度?这是影片《朗读者》所要极力表达的爱的真谛。因此归根结底,影片的大框架始终都是一部爱情电影。男孩为了保护这个自己最爱的女人,他可以忍受长时间不与她见面,可以忍受她把自己投入监狱。他知道汉娜喜欢读书,但是却苦于不识字,他离了婚,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开始用录音记录自己朗读的著作,将一盒盒磁带邮寄给狱中的汉娜。 女人起初并没有把男孩放在心上,男孩对于年轻时的她来说仅仅是单纯的情欲用品,那时候她孤独,她寂寞,她每天所作的仅仅是上班以及打理家务,男孩的出现丰富了她匮乏的日常生活,也填补了她感情的空白。情欲在不知不觉中转化成了爱情,她们之间的首次争吵正是这种转变开始时的结果。汉娜因为男孩没有去第一节车厢找她而生气,男孩因为汉娜没去第二节车厢吻他而感到恼怒,情感非我期中的二者互相责怪的同时,爱情也在他们身上迅速地发芽生长。 汉娜离开了这座城市,离开了男孩,这中间发生的事情是一段空白,只有在法庭审判中我们依稀得知了一些汉娜的生活状况。

男孩走访了集中营的遗骸,也努力地想去监狱探望汉娜,他去了当年汉娜不告而别后所去的那个地方,他被岁月的沉重压的喘不过气来,他与自己的同学发生了关系,在这个爱他的女人身上发泄着他对于汉娜的爱。镜头的另外一边,汉娜久久地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她试图透过肉体看到自己,也许透过脸部的线条,呈现给她的是自己的灵魂,也是走上最终审判前的一次自我透视,没人知道在这个过程中她是否想到过那个可怜的男孩。 当汉娜收到男孩给她的那些磁带时,男孩浑厚的声音唤醒了她记忆深处的那段激情岁月,对于一个被无知残害得体无完肤的老人来说,男孩的声音就好比是希望的阳光,在晚年照进了她已生活了许久的深渊之中。她开始自学文字,开始给男孩写信,那是她生命中最愉快的时刻,此刻的汉娜充满着希望。如果说在相识初期,汉娜生命中的“希望”寄生于“情欲”,那么在此刻,灵与肉已经彻底分离,她蓦然回首,发现孩子一直待在原地,没有离开过。汉娜最终见到了男孩,此刻男孩也已经上了岁数。这次见面之后她知足了,当他得知男孩的婚姻已经结束时,她的心颤了一下,在一个充满阳光的日子,汉娜偷偷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汉娜死了,但是她对于男孩的影响却是永久的,这一点已经无法改变。 《朗读者》的故事可以有很多层面的挖掘,就好比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你可以觉得它关注的焦点是二战中灭绝人性的屠杀,而并非爱情本身;当然也可以把它当成一个纯粹的爱情故事。这种独特性是影片自身所特有的,它包含了人类社会中最敏感的主题,也包含了社会中那些最人本的东西。所有的一切都有着自身的不确定性,情欲可以变成爱情,无知可以变成屠刀,希望可以变成动力,随着时间不断前进,每一个人在镜子中的线条都发生着变化。 在最后一次审判开始前,在男孩与自己同学发生关系后独自离去的那天凌晨,汉娜·施密兹赤身裸体地面对着镜子,吸引她走到镜子前的并不是观赏自身线条的虚荣心,而是在镜子中能看到的自我令她震惊。无论是小说还是电影,汉娜这个人物都将成为艺术创作上一个独特的印记被人所铭记,不是因为她的伟大,而是因为她的悲惨。作为大屠杀施虐者的汉娜同时也是那段动荡岁月中一个最普通的受害者,审判日来临的那一刻,她势必也会被当作受害者进行公平的对待。而男孩对她那份执着地爱,就是上天给她的最丰厚的礼物。